顾双溪不知道众人的惊骇，其中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举动，她面色如常，朗声道。

“这就是证据！”

事已至此，江言无法再狡辩了。

他只能承认，只能咆哮埋怨。

那张曾经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扭曲着，江言赤红着眼，嘶声叫道。

“是！一切都是我做的！但那又怎样？只要能出名，我什么都愿意做，包括杀人！”

玄机道人白眉一皱，斥骂道。

“你这个毫无仁心的家伙，根本不配做一个人，简直连畜生都不如！”

江言闻言，竟是哈哈大笑，貌似癫狂，他半是提问，半是自语的呐喊道。

“仁心？那东西值几个钱，它能帮我出名吗？能替我获利吗？你们可知道，每每被人无视藐视的滋味有多难受！？”

江言目光一转，狠狠瞪视顾双溪温若水，面目狰狞的质问道。

“明明我不比你们差，却要埋没在你们的光芒之下！我费尽心思，才堪堪在江南打出名声。你们倒好，动一动手指，全江湖便急着追寻你们的脚步，想要你们结交切磋！！凭什么？这不公平，不公平！！”

顾双溪默默看着江言，心底的愤怒早已消弭，只剩满腔的悲哀与怜悯。